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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黄贵有传奇的一生

 

来源:老吴的BLOG


  我外公(大聒聒)是辰泸麻三县交界五龙聚会的宝地集市乡场茶溪黄姓,黄贵有茶溪菩提弯人,1908年农历4月20日生,卒于1991年农历7月初一,享年83岁,到今年已满101岁,只上过三天私塾的他,我幼时来我厂家管子山时时常交我三字经前几句,或国民党党歌,他一生也充满传奇。
  小时候不好养就拜记茶溪堡台上古岩栎牙树,才好养,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拜记茶溪堡台上的神树。我曽经在梦中给他作揖磕头。爷爷曾说只要说是茶溪的必有问茶溪堡台及堡台的神树。如同山西哪颗老槐树一样是子孙后代的总根之源。
  现茶溪堂黄姓祠堂【1】传说黄姓是与吴姓换了屋场后子孙兴旺的,黄姓本住定马园,而吴姓住大村,后黄姓住大村兴旺发达后就发展到现在的主姓规模十多个院子,而吴姓就只有向阳的两个院子——梅溪弯及管子山,且两个院子同祖同宗,管子山是梅溪弯搬上来的三房人发展到现在百多人口的院子,据说是祖宗打猎,带的黄狗钻进对门园的黄草窝不肯动了,且左右有山怀抱式——左青龙(长满青钢树),右白虎(长满白楝树)两种树都可烧制上好的木碳,又因此地为龙迸的石头小包山形如笑天狮子,加上此地到处可见包粽子用的管叶灌木树【2】,祖宗便认为是黄狗峦窝之福地就搬上来三户,因此我小时候我就跟随二个院子的大人们敲锣打鼓去拜敬埋在隘上垴千丘田处的山头及茶溪龙田冲、及油榨坡的祖宗坟墓,现在几乎没此类群体活动了,我们挂坟也只挂管子山山腰的阳坟衔及青钢林山头附近一带的先人坟了。
  茶溪黄姓祠堂一撤建成现代楼,【3】因建国少将茶溪困牛坪人黄忠诚捐款所建茶溪小学改成忠诚小学。
  茶溪古集市已经是高楼林立古风不存,原来的古桥古屋古摊铺及古屠桌一去不反,能称得上见证茶溪历史,茶溪子孙出去总惦记的古迹——也是茶溪的标志性代表无凝就是两颗挂满彩旗,树脚香火不断的古树及旁边哪口汩汩不绝的古井了,它们已经成为当地百姓的神了,那颗老树无从考证年岁,但那颗小树外公当年刚常说是他小时候栽的也差不多百岁了吧。辰泸麻交界的茶溪是宋朝就是赶场集市,这里的茶溪水是自东向西东流三十里的,因此出个反王由于后娘心坏,知道这门事后,提前敲响簸箕惊动公鸡提前叫,反王提前射箭,当时皇帝还没上朝,只射偏了金銮宝座,因此宋朝皇帝派杨六郎南方巡查斩断茶溪五龙相会的龙脉,茶溪周围许多地方地名就因此得名,堑龙凹,人头凹,憋气等等充满了真实与传说的色彩,此传奇民间故事由此代代相传。
  他还小就与我家有着世交关系,因小时候不好养,算命的要他父母拜记一位吃百家饭且手艺在周耳团近闻名的师傅为干父,因而他拜了我的曾祖父,后我爷爷的妹妹【4】嫁给道教传家的他的连襟【5】的儿子黄民财也是菩媞弯人【6】,他拜我曾祖父吴荣泰,艺名毛喜,是我们哪边小有名气的铁匠,据说会给土匪造枪,1905年——1934年,因打铁造枪赚钱,土匪绑我爷爷的票,曾祖父拿钱赎人,房子也被烧了,我爷爷九岁他39岁就因土匪关了几天放回来,拉肚子不止而吂,因此我现在老屋场因我爷爷人小无知被人占买了一间,因正对笑天狮子,故在后来枣子垴被其招来的郎占有,现老木屋两间加走廊排楼吊脚形式,是我爷爷十七岁与十九岁的娘娘【7】抬树请木匠盖的,没想到五个儿子,到我爸五兄弟手上就显远远不够了,后来我我爷爷经常威逼我伯父及我爸自己建房子,我伯父自己盖了木土砖房住几年,就随知青伯母进了麻阳县城了,我父亲自己争气建了青砖瓦房,但只住了两年就去了,算是留给我两兄弟的祖业。我大叔到插到怀化中方喝酒暴死他乡直到如今成了迷,而我的二叔在我父亲去后在我家呆八年倒插入辰溪桥头洞门前一寡妇后杳无音信。我小叔温州打工奋斗十多年在吕家坪中街买了一栋三楼一地商品房,现家里爷爷的老屋与我爸爸造的新屋都在风雨中沉墨,子孙都不要祖业了不?我小时外公说我要离开祖居,要我妈不弃一切盘我读书,我是找大钱但用得多的人,俗称化钱龙,善结人缘,广交朋友,四处奔波,天马行空——这也许就是外公掐指所算的天注定我的宿命不?
  外公十八岁在给隘上垴【8】千丘田打禾挑双担子,可见他的年轻力大,这一点他80岁时挑的材我见证爸爸都挑不动,外公的柴火总烧不完,我十一二岁过年去拜年或平时我父母要我送吃的或其它东西时他总给我捆一小担要我挑回家去烧【9】,有时候外公半夜就会从家里茶溪挑一担硬柴火(纯树干用斧头劈的)送到我家来,一大早又反回上山砍柴,从茶溪到管子山要爬向阳坡——落堑龙凹,再上桐木坡,还要直行四五里总共十多里的爬坡下坡路,我父亲那时都难一口气挑西瓜到茶溪场连路休息四五回,可外公硬是一肩到我家,往往喊他上来打处,他也闲不住就拿起钎担就到管子山周围山坡砍柴,有时要砍一个月柴伙才回去,我家小时候总是烧不完的柴火,而那时管子山盛产西瓜,他总是不肯吃多,说要买钱给三个外孙读书,晚上他要我锤背,就给我讲他离奇艰辛的一生。我总是要他讲了又讲直到半夜,那时没有风扇,就煽蒲扇,我们睡在我家灶屋楼上,如甄馒头,但直要外公说起故事来我忘了一切烦恼与炎热,他在白天还会唱唱山歌回来段八花鞭“八花鞭,两头尖,冒打两边,打中间……”小时候放暑假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外公边上听他摆古,往往我母亲说外公摆古是口水渐,我听摆古是口水流,最愿意盼望的客人就是外公的到来,——一位白头发,白胡子,古铜色的脸,高大魁梧的身板,脚掌手掌大而长,说起话来如铜钟哄亮惊耳,走路如老虎过岭阵阵生风,80有余时,眼不花耳不聋,力大如牛可挑300斤,肩上有一肉包窿起老高,任何扁担钎担都磨不破撑得住,一天上茶溪古山冲山上砍三到四担柴,老年唯一的爱好——砍柴,林业管理员娶了他四五把刀,他脾气古怪,抓住林业管理员的手,让别人动弹不得,别人是看他年事一高怕他摔倒在从木茅草间,他不但不领情,还说要年轻你一二十个人我不在话下,老年人特有的固执,可是遗憾的是,我家里那时正在搞房屋建设,1990年又大旱粮食受旱减产,当年冬天请:岩匠、石匠、木匠、杠匠、砖瓦匠、泥水匠等匠人师傅及帮工我家四亩田粮食从1989年开始之1993年屋树起这几年每到青黄不接时少两个月粮吃这样我父母给外公外婆接济的就少了许多,我舅舅给的不仅是陈谷,而且一人只200斤不到4个月就吃光了,为此我外公外婆忍气吞声,保持农村最善良父母的心愿只要儿子搞得好,自己饿肚子也毫无怨言,蛮着我父母到辰溪、蒲市、溆蒲行讨,其间我外公上山砍柴吃蝗虫等野虫充饥,并拿别人丢在田间地头的光敌敌畏等农药瓶带水喝,因此中毒病到在家两三天没人管,我娘赶茶溪发现含着泪喊来医生救治愈好,与我舅娘大吵一场,但毕竟老人家固执不看到我处打处,后来又淋雨感冒成嫉终因年事已高体力不支,撒手而归,临终前说我妈人好孝顺会跟得我到外面生活享福的,说我爸四十几岁难过关,过了就活八十多,可惜我父亲44岁不在了,——好人命不长,我舅娘这地道的农村不孝之媳妇也没几年撒手西去。我外婆想到我父亲常落泪——阎王爷与老天全瞎眼,他好坏不分,好坏都取了,在我父亲1995年后八月25日去后的两年1997年也含悲而去。
  外公说他哥哥在他八岁时,带队经过九曲弯岩碾垄时传话要他去见面领钱,因那时关羊【10】的人神出鬼没,他胆怯只叫人转带了几吊光洋,从此兄弟生死见不到——说去了台湾,要我舅舅母亲找找他后人,至今没有音信,我想说不定战死战场了,毕竟哪个年月命是朝不保夕。
  外公的哥哥黄春有1916年时以师长身份带队从凤凰出兵凤凰到常德北上参加北伐战争,就一去不反了,他说去了台湾至今毫无音信;外婆刘贵秀是童养媳,年轻时包过小脚,担她跟随外公远走云贵高原的山山水水,家乡的山山岭岭冒着土匪的枪雨或山贼的追杀总是身轻如燕来去无恙。是她的贤惠与辛劳成就了外公的传奇。
  而外公的伯父在贵州铜仁一带做瓦,加上其有一身功夫,当时收名徒上百,娶当地大户人女,已在当地置家业,死后几百人送上路准备抬回茶溪埋葬,但因是大雪封山,路滑难行,抬之湘西矮寨半坡下葬了,外公说有三颗大柏树为证。后来我外公继承其在此地手艺做砖烧瓦,房产家业被贵州婆强行继承下来;
  外公因后来收留——养一民间背黄包侠客白胡子老头三年,并拜师学武艺与苗族流传下来的许多画符启法水治病救人的口诀;艺成后师傅继续漂泊江湖;
  外公是大孝子,老娘千里带口信需回家服饲奶奶,便花身叫花子,穿烂棉衣,内张花片银票,面搽锅烟灰跋山涉水千里回到茶溪,一个人上山把一根根木头柱子全树一人扛回来,我母亲说四五六百斤的树屋的全树全是他一人扛下珊来的,后请人盖的黄土屋,起初是柴杆子夹起做门,后来上山砍大树做了门及房板,但因1958年食堂化后响应号召撤了前面山墙做浓田的“肥料”了,两人抱的树的楼板也只社剩四块了,还是我外公说怕死后没板子,求情留下的,不然全交大队部做他用了。
  外公说时是带找无奈的笑意,而我那时是懂非懂,现在想起真觉慌堂——党和政府怎么如此荒唐,竟然拿夯实的土墙做肥料,任意践踏公民私人财产,现在人真好财产还有宪法与物权法来保障,共产党要割所有人的命,要割资本主义尾巴,要是又要打地主土豪劣绅,现在的富豪们还睡得着吗?历史在塑造伟人的同时也在创造垃圾与洋笑。这就是历史局限性注定命运局限性。
  房子盖好后因查茶溪土匪开太老与吕家坪土匪欧少华勾结,祸害于他,烧毁房屋,土匪几十人,夜里一边放乱枪一边围攻我外公一人,掏断无数箩筐绳子,因惧枪扫射捆之茶溪黄姓祠堂,(外公说他只怕枪,因为枪子弹太快,刀与人他不怕)扯燕子飞三天,押之吕家坪土匪设置的监牢,并勒令我外婆等亲属一周内拿钱赎人,其间我外婆每天去送钱,送的饭全被守牢的吃了,他们想尽办法折磨他,但我外公常年做砖瓦劳作及习物武强身,他们一般的办法奈何不了,便有人提出从手指头要钉竹签,挟我外婆要我外公交代家产充公,且用扁担打,枪托撞,过了50多年后八十年代未听我外公津津乐道,而我是心口发麻心有余悸啊……一周后他们没有满意,说我外婆送的花片不够,就要拖出我外公到吕家坪的河边动枪杀人,主要是怕我外公为人侠义加上一身功夫,放掉后来报仇,故草草关几天就拖着我外公在吕家坪街上游行,说是以正民心实际是他们用此法威慑群众,可见当时湘西土匪草荐人命一斑,外公已被他们糟蹋得批开肉裂,昏迷不省无半点生气,就当午时土匪小罗欲开枪行刑时,突然有声音从长河边上的船上传来——大喊喊枪下留人。

  此人就是驻守在吕家坪的土匪老大颜有康,此人当年也在云贵高原混口,其冒充戴匠(理发师我们方言),四处犯事,因强奸了铜仁一大户人家媳妇(大家可知苗家轻女重媳妇的规矩),被当地土匪绑之风雨桥欲砍头示众,当侩子首问他还有什么话要熟人托给湖南家人不?他哭着求道——帮我找一麻阳茶溪来的瓦匠师傅老黄,说是他兄弟,我外公放下砖瓦就奔风雨桥,看到颜被五花大绑,浑身打得肉开骨裂,便哭出声来问起中原委,其边哭诉边示意要我外公无论如何要救他一命,我外公知道事情严重便双手松开出招抓住两侩子手虎口,大声责问这是我兄弟到底犯了何罪,要置其死地,今天能不能放其一条活路,两落落惊魂未定拖口而出我们是田麻子的人你来找死吗?周围的土匪都举枪朝我外公,我外公大声勒令找田麻子老大来,不然今天把你们这野乱日的全搞了,其中有人吓得乱跑飞奔出去找田麻子去了,当地群众围观的有人认识我外公,便有人——喊黄师傅他们有枪,你要小心,摸给他们一般见识啊……最后土匪头子田麻子一来就。还搁几丈远就大喊黄师傅,有话慢讲,莫动武,我手下兄弟无知搞错了人哦,原来田麻子是我外公伯父的第10位关门徒弟,现带队为匪了,他平时不好与我外公打照面的,我外公松手,要求放人,结果他们怕康在贵州境内出事还派兄弟送到凤凰湖南境内。

  他一上来就是给众土匪几耳光并骂到,狗日的你抓我老大老黄,我回去把你祖宗坟都挖了,野乱日的快叫你们欧司令【11】出来迎接我老大,土匪屁滚尿流的跑向老街驻所报信去了,颜亲自松绑,欧一路打滚打众人来到(曾被他们不知伤害多少无辜的锦江河吕家坪、黄双坪两岸百姓)长河河边,连揖带笑陪不是,后话自是烧腊肉大挖碗酒招待修养了三天,把茶溪菩提弯匪首开太老喊来陪不是谢罪,且派50多兄弟抬轿子护送我外公回茶溪菩提弯。每次讲到这一段外工总是神色凝重——总提及自己的武功救命之人恩德,并要我学铁镫子——铁拳头,可惜他说要传儿不传女,好多神迷的法与符及功夫他只交儿孙的,可是面我小舅得病早逝,大舅不怎么肯学,而我他说要16岁才交但我13岁时他就走了,这未免成了我一生的遗憾之一。
  但兵荒马乱,土匪横行的湘西哪会让一般百姓站住根来活,当时就时大土匪抢杀小土匪,小土匪抢烧小院子,比如我们管子山现老人看小孩子乱跑就会说莫象载抢犯,摆龙门阵时总说谁是载抢犯生的等等,显然有深刻的历史记忆与不可磨灭的历史烙印,茶溪(现向阳村背地堂的黄天赐一身武功,也是在云贵川来去自由的人物)带兄弟做茶溪保长几十年,因茶溪地势地形易守难攻,进得来难得出,很少受外土匪来抢烧,他还带人参加了辰溪张玉琳等人迷煤的抢军火库行动,但后因内都在茶溪大村喝茶时,被轫丛后脑捎打暗枪而死。
  因此我外公外婆田地被占,房子被烧,怕日久开太老再找麻烦,返回贵州与湖南交界地狱继续烧瓦做砖。 这应该是1937年之1958年之止,后来他在凤凰贵州交界处带解放军路去剿匪,以及他在凤凰玻璃厂当过国有工厂的师傅工人,要不是1958年家乡食堂化硬要回老家,因外公不会种田,就回到茶溪帮生产队砍柴,1976年到80年在吕家坪公社三眼桥水库的园艺场,砍柴放牛5年。母亲如不回来就可能他老来就是退休工人了【12】,就不会受后来媳妇不给饭吃的苦啊,而且不停的砍柴,更因砍柴生病不治而终。如今我妈妈也58了,她说外公在凤凰几年是她在凤凰城墙爬,在凤凰城里玩耍也是最愉快的童年记忆了,我虽然出生在凤凰边上的麻阳县,但对于凤凰的印象最早来自母亲的口述童年的故事,至今我还没去过这神圣的湘西国际名城。说起50年凤凰她从电视上看到的变化,她总说起她对凤凰城门及街道与腊而尔山、三江、贵州铜仁等等50年前的印象,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外公1991年83岁,外婆1997年83岁去世,我都不在身边,他们的平凡而离奇的一生真实的印证了那个时代,也因此流传给我们成了传家宝,可惜那时读书尚小不能更好的完整的记录他们所经历的那个时代的记忆,这使我常期责备自己,为何不早点写下来,好日子来之不易【13】,但他们永远活在我们的故事里,想了很多年,今天才得以草草为记,算为外公做个简传吧【14】!以告慰外公外婆的在天之灵!以后再慢慢充实为文。

  附:我爷爷说黄忠诚将军是茶溪困牛坪人,少时家穷没房子住,晚上常睡茶溪场上的屠桌上过夜,是过继给茶溪佰父的,小时为地住放牛砍柴,做长工,后随伯父去贵州省遵义做砖瓦,因红军长征经过遵义,在街头赶集,看到当兵有饭吃,便跟随红军长征,参加杨成武组织的飞夺卢定桥18勇士,后立功我爷爷说他身上长期养有取不掉的子弹,长征完在延安(跟老婆)学习文化,茶溪他的亲戚孙子辈有位叫黄小河是我的初中同学,并没因他得以飞升,而茶溪大队为迎接他回家乡才从省麻阳铜矿修进了一条马路(现已铺成水泥硬化村级公路),据说他回来过一次,乡村父老并没他想象的热情,后退休在长沙修养,就一直没回过家乡。但将军一直关心家乡的发展,给家乡捐款改修了茶溪小学,(民间说是由于地方政府层层剥削使学校一度停止修建,将军大怒,后改成直拨款子到修学校总工程处),现茶溪小学改名忠诚小学——将军永远是家乡人民的骄傲,使茶溪千秋万代子孙学习的榜样!

 

【1】茶溪五大房黄姓除了外迁的现有茶溪及向阳村黄姓子孙在本地是最大的姓,还包括辰溪县桥头乡的杨溪村黄姓。

【2】我爷爷老房子就建在在笑天狮子边上,他从来不让子孙去挖开狮子头(叫枣子垴)的石头,原来我伯父要在狮子头下方树猪栏屋被我爷爷拦腰打了一扁担如今一起风湿痛,我爸爸费前辛万苦在狮子头的下巴处砌岩挖土建一四间两层青砖瓦楼房;后狮子头被招郎上门的一户推平占去不少,我爷爷31年的生产队长捍卫着祖宗的风水遗训到老。

【3】这成了茶溪甚至麻阳历史文化古迹破坏史最大的遗憾之一。

【4】我父亲的姑妈,我叫姑婆。

【5】我外婆(方言嬢聒聒)的妹子的男人。

【6】将近80岁了前几年已过法给他孙子,是辰泸麻团近出名的道人,当地老人方言死人他必到场做法送死人上山,因此记得小时候他家的公鸡总是成群结队的,通常被我姑婆拿到茶溪场买掉,因此他家以前算殷实人家。我姑婆把我娘介绍给我父亲,因此大家成了转折多重亲,这在我们湘西有其茶溪是见怪不怪的事情,都许多年以后我还见我们管子山有几队老表开亲,但子孙也很聪明,无异常情况。这可能算是奇迹吧。

【7】爷爷的老表,因我娘娘是吕家坪上头木江溪人,他们常年在锦江沈从文笔下得的长河上跑船押运,因此我爷爷年青时也做过押船,飘荡在吕家坪与常德的长河沅水间,我是先听我爷爷讲了很多水上的传奇后才读沈的文字,心里自然很亲切,因此我对长河沅水很悠关,总想去亲临下我爷爷故事中的一滩一景。

【8】管子山旁边九曲村的一个院子。

【9】我舅母娘很厉害,舅舅怕她,总不给我外公外婆饭吃,因此我父母就经常接济下。

【10】我那边把土匪拦路抢截叫关羊。

【11】欧少华土匪司令,麻阳大事中有记载民国26年(1937)9月,土匪为患,石羊哨田耀武、岩门邢越、谭家寨符隆琪、高村张吉坤、兰里曾祥武、吕家坪欧少华等匪首各据一方,自称司令,杀人越货,烧抢淫掳,无所不为,造成田土荒芜,交通阻塞。是年秋,县9个屯仓,收屯租谷26.46万公斤,统归吏绅把持。是年,县设司法处,法官黄受房。1949年废。

【12】当时凤凰玻璃厂烧玻璃不成片,请我外公一去就解决了问题,我外公在苗区烧了几十年砖瓦,窑窑是青色,苗区有人会念盅语让你窑窑红色且烧不成形,他却跟师傅学了口绝法术来破解邪术,外公常说在苗区你要不懂几招手法就无法生产生活下去,现在我无从去证实这些了。

【13】湘西或茶溪其实都难觅其历史踪迹,各地每天都在发生这样那样的故事,或许很多年后无人知到这些人这些传奇,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舞台演绎自己的历史,但不同样的时代需要我们更多的关注平凡人的不平凡,这比记住地方志更需要记忆,因为平凡的他们最易被忘记。

【14】我小时候没奶娘吃,全靠外婆在辰溪、泸溪、麻阳三县交界的山山岭岭大大小小供销社一天行走百十里,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买来半斤斤把白沙糖,想想外婆小时候包过小脚啊,就是靠外婆带回的白沙糖熬米糊我才逐渐长大,外婆成了我小时后最盼望见到的人,可是现在我有了条件想回报她一点点都不可能了……